金上安文創的藝術

黑色小說《黑色天空》

※贖身

早安。

一句早安的話，我對小愛說著。

早餐一樣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小愛的表情露出很深的酒窩用微笑回應我。

「早餐一定要吃。」我說著

「你買的早餐，我一定吃完。」小愛一樣微笑回答我。

她笑的很可愛很甜，我看傻了。

一個殺手不該有這種的表情，我犯了很大的錯誤，畢竟我不是組織裡面最強的，我只是一個新人殺手，那殺手世界裡並不適合我。

所以我犯了很多的錯。

「你今天比較早喔！」小愛吃著早餐問我。

「我習慣早起。」

「是嗎？」小愛疑問的看著我。

一個傻呼呼的眼神就這樣一直盯著我看，那是小愛。

小愛總是用那微笑甜甜的眼神盯著我看，看的讓我很害羞。

一個殺手那麼害羞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這是不可以犯的，不過我犯了，我很早就犯了。

還犯了很多。

小愛一邊吃著我買的早餐，一邊微笑著看著我。

「妳這樣看著我，不會很奇怪嗎？我又不是長的很帥。」我摸著頭說著。

「不會啊，你長的挺好看的，而且還很酷。」小愛微笑。

「對了，你都還沒跟我說你的故事，你為什麼要當殺手。」小愛盯著我看。

「痾……」

我說不出來，我沒有說話，我停了很久。

「嘟嘟……」此時手機響了，一封簡訊。

我看了一下我的手機，小愛這時問我「你要去殺人了。」

「沒有。」

「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麼要當殺手？」小愛疑問的表情看著我。

「妳好好的休息。」

**

大樓，今天是黑幫的大日子，今日一樣招開會議討論最近殺手盯上他們的事件，唐華今天一樣會在，因為主持今日的會議就是唐華。

唐華會在，所以我也一定在，因為唐華就是我的目標。

所有黑幫酒店的事業和一些賭博性事業都以唐華為首，唐華的決定權很大，所以今日一樣黑幫聚集一起商討最近的殺人事件，加上上次我的開槍事件，讓唐華這次多帶了好幾個手下。

嚴密的戒備，讓我很難下手。

我找了大樓對面最高點，我打開了槍箱，我開始架起了槍，我鏡頭對準了大樓門口，一樣的手法。

接下來，我就是等待。

等待，讓我想了好多，我想了小愛，想了店裡的大姊，還有同一棟公寓的她。

可惜，我今天有任務，每次出任務我就有必死的領悟。

我看了看鏡頭，唐華還沒有出現，這次他很謹慎，我看的出來，小弟的處理態度也不太一樣，每個都大白天的拿雨傘，那黑色雨傘擋了我的鏡頭。

我拿起了槍，移動了身子，找了最好的位子。

我看了槍上的鏡頭，一個人出現了，那就是唐華。

我眼睛盯著手中槍上的鏡頭，我瞇著左眼，我調了我的呼吸聲，我手指頭已經在板機上就位。

目標就是唐華。

子彈已經射出，子彈旋轉的速度和飛行速度很快，一瞬間已經打中了擋在唐華面前的小弟，那小弟已經被我幹掉，但我驚動了唐華，一群人立刻向前保護唐華，我心想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垃圾都會有人想拼命的保護他，到底保護他是在做什麼？

我不猶豫，第二發子彈也著來了，越是擋在唐華面前的人都是要死，或許我殺紅了眼，一瞬間我已經射殺了十五個人，唐華還沒死，為他死的人太多了，難道……

這是一個計劃？

沒錯，我身後已經多了一個人，唐華的殺手，影子。

影子的槍已經對準了我的背，我此時停了下來，我沒有繼續開槍。

「你好，殺手先生。」影子抽著菸跟我說話。

我轉了身子，因為我知道，影子就是組織裡面的背叛者，也是稱為「獵人」。

「獵人」是專門獵殺殺手的人，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有比殺手更好的本事和本領，所以他們專賺黑道的錢，幫黑道做事，做的事比我們這些「殺手」還狠。

「我聽說過你，影子，你是獵人的其中一人。」我槍沒有放下。

「當然，不過你還真厲害，組織中的新人，就有這樣的本領，不愧是組織訓練出來的殺手，我真佩服。」影子一樣抽著菸。

「不過我今天就要死在你手中，哪有什麼厲害的。」我說著，我手中的槍一樣沒有放下。

「不會，今天我會先讓你殺了唐華。」影子抽著菸。

他這句話讓我驚訝了，沒想到身為黑道中殺手會跟我說出這種話，讓我更不能相信。

「開槍吧！殺了唐華，我會很快的殺了你，我讓你完成你最後一個心願，然後馬上送你上路，讓你沒有遺憾，這樣你應該可以滿足了吧！」影子還是在抽菸。

他說的沒錯，這些話很吸引人，我立刻拿起手中的槍，準心重新對準了唐華，唐華更沒想到他請的殺手會背叛他，來跟我這要殺他的人談條件，或許唐華他會後悔他自己做的一切，每一個都不能太高估自己，往往有些事情是不能預料的，就像今天唐華就要死在我的槍下。

子彈出去，唐華腦袋中的腦漿噴的四處都是，唐華已經死了，黑道中人的表情都不敢相信，因為他們的老大已經死了。

不過唐華死了我也差不多要上路了，影子的菸已經抽完，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槍，槍口對準了我。

「上路吧！」

槍聲一起，那難聞的空氣越來越淡了。

人生就是這樣嗎？

***

人死後會去哪裡？

沒有人會知道的答案，但我已經可以確定的是我報仇了，還有替小愛贖身了。

沒想到視線好模糊。

醫院一樣的冷，小愛躺著休息，小愛看著窗外不知不覺已經流下眼淚，就連小愛也不知道為什麼？

「小姐妳該吃藥了喔！」護士小姐調了一下小愛的點滴，關心的語氣讓小愛對她點了一下頭。

小愛吃完了藥，護士小姐轉身離開時，房門外緊接著多了一個人，那人正是「獵人」影子。

小愛表情震驚，小愛看著影子，影子道：「他已經死了。」

小愛明白影子口中的他是誰？小愛也明白影子來的目的，因為身為殺手的我，每次出任務不一定可以活著回來，這就是殺手的命運，沒有很強的殺手，沒有一個人可以無敵，沒有一個人可以一直殺人，因為殺越多的人，最後都要用自己的命來賠。

所以小愛哭了，影子看了一下小愛，影子轉了身子看著窗戶外的景色，窗外天氣不太好，起了霧，很模糊，就很像人生的道路一樣，讓人的一生都充滿了模糊讓你沒有辦法計算和看清楚。

「他死了。」影子對著窗戶說話。

小愛聽到影子的一番話更確定也愣住了，小愛的眼眶不知不覺得掉下了眼淚，影子沒有說話。

此時影子轉了身子，小愛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手槍，那槍口對準了影子的胸膛，影子此時愣住了。

影子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了。

一道槍聲，小愛的手已經扣下了板機。

***

霧一樣的濃。

小愛已經出了院，小愛正接受司法的調查。

小愛殺了影子。

天空放晴了，小愛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鞦韆上發著呆，一個人走了過來，那人道：「妳好，我叫楓，是他交代我來看妳的，妳一切的官司我都會幫妳處理好，妳好好養病照顧好身體。」

小愛看著楓。

「沒想到那小子，還留了最後一招，不過他也完成組織給他的任務，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組織會照顧好他的一切，包括妳。」楓點著菸。

「雖然他沒辦法殺了影子，卻讓妳這最不可能殺死影子的人出手，也因為影子不會想到妳竟然會是開槍殺他的人，這一切就好像人生一樣，沒有一定的答案，也像人生一樣有很多不同的變化，借妳的手殺了影子是有點諷刺，但是他卻迫於無奈，因為那天妳不出手，就換影子殺妳，他到死都已經算準了影子會來找妳，也算準了影子會大意，或許這就是命運。」

這一切都結束了。

殺手的任務，沒有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

「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麼要當殺手？」小愛疑問的表情看著我。

「我失去了我的家人，所以當了殺手是因為我要守護我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