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安文創的藝術

武俠小說《鳳凰刀》

※孫天少

人已經站好，葉羽微笑著。

孫天少苦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會使，沒想到你這小子會使他的刀法，多年不見他的刀法，今日卻在你身上再使了出來。」

葉羽沒有說話，孫天少好像失去了知覺一樣，苦笑。

孫天少看著葉羽道：「小子，他的武學你都學全了？」

葉羽微笑道：「差不多了。」

孫天少道：「你殺過多少人？」

葉羽道：「不多，鬼星子，京城五虎其中的四條老虎，『西域劍魔』方四虛和雪山派叛徒東方尺。」

孫天少道：「他們都死在你的掌法下？」

葉羽微笑道：「沒錯。」

孫天少道：「你沒用上他的刀法？」

葉羽道：「沒有。」

孫天少苦笑，道：「很好，很聰明，他們的確不值得也不配死在他的招式下，也還好你沒使出這套刀法，不然有多少人想要那套刀法，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會這套刀法，你想你會怎麼樣？」

葉羽苦笑，但葉羽沒有回答。

畢竟葉羽明白，當年風不凡就是因為這套刀法才與武林為敵，所以葉羽明白孫天少的意思。

孫天少苦笑道：「好小子，你會這套刀法，取我人頭確實不難，但是你內功修為不夠，所以要取我人頭還差的遠。」

葉羽明白，他也知道。

畢竟孫天少幾十年的武學修為，豈能被一個學武幾年的毛頭小子打敗。

孫天少也不可能敗，要打敗孫天少的人在江湖上也不多，所以孫天少自己知道也明白幾年之後葉羽將會是武林上另一個鳳凰大俠。

孫天少不說，但他明白。

孫天少道：「小子，多年來我一直很想再和鳳凰大俠比試一回，但他卻已經死了，如今又出現會使他的刀法的人，臭小子，今日你就拿出鳳凰刀法和我比試一次，了結我這老頭子多年的心願。」

葉羽沒有說話，他眼神看著孫天少。

孫天少又道：「你既然都上來天山，找上我這十四劍門，沒有了結一切你是走不得，拿起你的刀，我手中的劍很期待再和鳳凰刀法比試一回。」

葉羽一樣沒有說話。

但是一道劍光，一閃，一劍已經很快刺出。

那是孫天少的劍，孫天少的劍好快好急。

劍光漫天，有如細雨，劍快如閃電。

刀一個反手，一把快刀，一招變化，劃破一切的劍。

一招，簡單又特別的一招，刀尖已經指著孫天少。

孫天少站的很好，孫天少苦笑，孫天少大笑。

因為他不相信葉羽一招就破了他的劍法，孫天少不相信，就連鬼頭也不敢相信。

孫天少苦笑道：「一招，好簡單的一招。」

葉羽道：「孫前輩，晚輩得罪了。」

孫天少道：「你那一刀學多久？」

葉羽道：「五年。」

孫天少道：「五年？」

葉羽道：「不多不少，就是五年。」

孫天少大笑，道：「好一個五年，你知道我練幾年劍？」

葉羽苦笑，搖了頭。

孫天少道：「我七歲練劍，到現在五十三年了。」

孫天少大笑，又接著道：「好一個五年練刀的臭小子，一招就破了我的劍法，好一個鳳凰刀法，好一招快刀。」

葉羽還是苦笑。

孫天少道：「一劍，好小子，我剛剛那一劍留了三分情面。」

葉羽道：「我知道，孫老前輩。」

孫天少淡淡道：「拿起你的刀，接下來這一劍不簡單，用你全力接住我這一劍。」

葉羽苦笑，沒有說話，因為葉羽知道孫天少這一招會比剛剛那一劍更快更狠，威力更是強大。

一劍揮出，劍如閃電，快，只有快可以形容。

殺氣濃，劍速之快。

人已經消失在葉羽面前，此時葉羽來不及反應，此時一道劍光眼看劍尖就快葉羽咽喉，葉羽一刀揮出，那刀威力不小。

一個人退了數步，那人是葉羽。

葉羽嘴角溢出了血，葉羽沒有說話。

孫天少對天長嘆一聲，道：「老朋友，我的劍法始終破不了你的刀法。」

葉羽沒有說話，他只有兩眼睜大著看著孫天少自言自語。

孫天少看著葉羽道：「我這一劍如何？」

葉羽道：「前輩你留了情，如果這一劍你用上十成功力，晚輩我必定死在劍下。」

孫天少大笑，就連一旁的鬼頭也搞不懂，葉羽看著孫天少。

孫天少道：「如果我用上十成功力對你來說不公平，畢竟我比你多練了幾十年功力，我們比的是招式，招式始終破不了你的刀，至於你的內力倒是練個幾年就有成果。」

孫天少再道：「所以我們剛剛比的是招式。」

孫天少話說比的是招式，但是剛剛葉羽也用上了七成功力。

孫天少看著天空，葉羽道：「孫前輩，我今日一來是為了救一位朋友。」

孫天少看著葉羽沒有說話。

葉羽道：「我答應了柳夫人，如果……」

孫天少看著葉羽欲言又止，孫天少這時大笑，長笑。

孫天少道：「好一個柳夫人，好一個臭小子，為了救人，一個人上天山挑戰我，看來這位朋友一定不平凡。」

葉羽沒有說話。

孫天少道：「為了女人？」

葉羽看著孫天少，道：「我是……是女人，為了救青城派掌門的女兒。」

孫天少這時大笑，道：「好好好，好一個臭小子，我聽說江湖上青城派被滅門，沒想到還有活口。」

葉羽沒有說話。

孫天少道：「你要救她，所以要來殺我？」

葉羽沒有說話，葉羽看著孫天少，因為葉羽沒想到十四劍門跟傳言不一樣，江湖傳言十四劍門殺人不眨眼，毫無人性，沒想到十四劍門每個人並不是江湖上傳言一樣。

所以葉羽猶豫，猶豫和矛盾在他心裡。

葉羽沒有說話。

孫天少道：「好一個臭小子，好一個有情有義。」

葉羽看著孫天少，道：「孫前輩，東方尺和西域劍魔是你指使他們去找柳夫人？」

孫天少道：「沒錯。」

孫天少看著天空，淡淡道：「你要救人，我也是要救人，我需要萬毒珠。」

葉羽苦笑道：「這萬毒珠江湖傳言可以避百毒更是有治毒的功能。」

孫天少道：「所以我需要它。」

葉羽道：「晚輩斗膽問前輩，前輩要救何人？」

孫天少看了葉羽一眼，慢慢道：「我的女兒。」

葉羽更沒有說話。

因為葉羽都不知道孫天少既然有個女兒，或許說江湖上都沒有人知道。

孫天少道：「所以你要救人，我也要救人，臭小子你說怎麼辦？」

葉羽此時安靜了一下，葉羽沒有說話。

葉羽看著孫天少道：「晚輩斗膽問孫前輩，孫姑娘中的是什麼毒。」

孫天少嘆了口氣，緩緩道：「是唐門中的毒藥。」

葉羽愣住，因為唐門中擅長使毒藥，唐門的毒藥更是難解，如果不是唐門中人根本無藥可解，除非找萬藥仙子柳夫人或是萬藥山莊的萬毒珠。

所以孫天少要萬毒珠，所以才會派人去找柳夫人。

這點葉羽明白，完完全全明白了。

但是明白沒有用，因為葉羽也要救人，但是救人之前要先殺人。

這是答應柳夫人的條件。

所以葉羽很苦惱，葉羽根本不想殺人，因為孫天少對他不錯，更何況要殺孫天少他也殺不了，畢竟孫天少功力深厚，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殺的了。

葉羽苦笑。

孫天少道：「小子，你說今天該怎麼辦？是你要殺了我，然後拿我的頭去救你的小姑娘，還是我殺了你然後自己去找柳夫人拿萬毒珠？」

葉羽低著頭思考，此時孫天少一樣兩眼盯著葉羽看。

葉羽緩緩抬起了頭，道：「孫前輩，可以讓晚輩看看孫姑娘嗎？因為晚輩家父以前是行醫的，晚輩小時候跟了父親學了幾年醫術，不知孫前輩可以讓我試看看嗎？」

此時孫天少聽了葉羽這一番話，便是開口大笑，笑葉羽無知，笑葉羽可笑，笑葉羽這臭小子也懂醫術。

葉羽沒有說話。

孫天少道：「臭小子，你懂醫術？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名醫，但每一個都束手無策，現在就憑你，你懂多少醫術？」

葉羽此時說不出來，但葉羽堅持一試，畢竟葉羽知道孫天少並不是為了貪萬毒珠而是要救人，所以葉羽也下不了手，葉羽也知道自己功力，如果真的認真出手起來，他必定敗。

所以葉羽沒有打算挑戰孫天少。

孫天少打量葉羽道：「臭小子，說一說你學醫有醫過人嗎？」

葉羽道：「沒有。」

孫天少這時笑的更大聲。

葉羽看著孫天少，眼神很認真，孫天少此時也看著葉羽，更是打量一下葉羽。

孫天少道：「好，臭小子，我就讓你試一試，畢竟你學會了鳳凰大俠的武功，人品應該是不錯，我相信你，讓你一試。」

孫天少手背後面，接著說：「如果治不好，我便會殺了你，因為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沒有人可以從我劍下活著，我拔劍，就要有人死。」

葉羽心裡知道，今天能活下來，已經算是很好運了。

葉羽沒有說話，他一樣很認真看著孫天少。

***

一間房間，那房間傳出淡淡的清香，荷花的清香，那房間外面種了很多的荷花。

兩個人，兩個人已經站在那房間的外面，那房間此時走出一個俾女，那俾女道：「老爺。」

孫天少眼神擔憂，道：「小姐可好？」

那俾女低著頭道：「小姐剛剛服了藥，已經睡著了。」

孫天少嘆了口氣，道：「好，妳先下去休息吧！」

那俾女點了頭，便快速離開，房間外只剩下孫天少和葉羽兩個人。

孫天少道：「臭小子，你是江湖上第一個見過我女兒的人，除了十四劍門的人以外，你算是第一個。」

葉羽看著孫天少，沒有說話，只有微笑。

孫天少道：「要是治不好，你也別離開這裡。」

葉羽苦笑，笑的很苦。

門已經推開了，孫天少和葉羽已經站在房間內，那荷花的清香一樣撲鼻，裡面擺設華麗，一個女子似乎被吵醒了，那女子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但也是絕色美女，葉羽看傻了眼。

那女子起了身子，道：「爹，你來了。」

那女子身子站的不太穩，孫天少馬上過去扶她，孫天少道：「身子不好，就不要起來，躺好休息，爹今天找了大夫過來了，妳先讓他瞧瞧。」

那女子臉色好像沒有喜悅之色，表情沒有很好，葉羽都看在心裡，孫天少臉色卻多了幾分擔憂。

那女子淡淡道：「爹爹，別在花心思在我身上，這毒不好解，這幾天來也辛苦你了，為了我身上的毒，讓你東奔西跑為我找解藥，女兒真的很不孝。」

孫天少苦笑，道：「傻孩子，這點辛苦不算什麼，妳母親過世我曾經答應她，要好好照顧妳，看妳快快樂樂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孫天少眼神多了幾分溫柔，那是父親的關愛。

孫天少這時看著葉羽道：「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治不好，也別想離開這十四劍門。」

葉羽苦笑，笑的很苦。

葉羽走了過去，已經到了那女子身旁，葉羽道：「姑娘，請讓我先把脈。」

一雙細白的手伸了出來，葉羽輕輕伸出劍指，放在女子的左手。

一個難看的臉色，葉羽表情不好看，孫天少知道。

葉羽道：「這是唐門的毒，七毒神寶。」

孫天少知道，但讓他驚訝的是，葉羽把脈就可以知道中的是什麼毒，讓孫天少對他看法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