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安文創的藝術

黑色小說《黑色天空》

※朋友

沒有太多的話，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桌上一瓶溫牛奶，她依然睡的很熟，我看著她。

小愛眼皮動了一下，她醒了。

我看著她，我很認真的看著她。

她微笑了，小愛笑起來有兩個很深的酒窩，笑的很甜。

我很喜歡，但我沒有說，我一樣看著她笑。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小愛問我。

「因為妳暈倒了，所以我在這裡，所以我來看妳。」

「為什麼妳會知道我暈倒，剛好在哪裡然後救了我，難道……」小愛問我。

她的表情很疑惑，也很驚恐。

沒錯，她猜中了，她知道那天的人都是死在我的槍下。

我沒有否認。

小愛的表情呆了一下，但是小愛沒有說什麼，她只是很累，感覺昨天的事情讓她消耗很多的體力，所以她很累，我看的出來。

「牛奶妳要喝完它。」我笑著說。

小愛搖著頭，因為她很累，很睏，所以她不想喝。

「喝完再睡。」我很認真看著她說著。

小愛嘟著嘴，搖著頭表示不想。

我也堅持要她喝下那杯牛奶，她嘟嘴很可愛，但是沒有用，因為我希望她好好照顧身體。

「我喝完那杯牛奶，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下嗎？」小愛問我。

「沒問題，妳喝完它。」

真的小愛一口氣喝完那杯牛奶，她一滴都不剩，接著喝完牛奶她的頭依靠過來我的肩膀，我就坐在她的床邊，她好像很累，她的眼神好睏。

「累的話妳就睡吧！」我說著。

「你為什麼要當殺手？」小愛的頭一樣依靠著我的肩膀。

「你為什麼要出賣自己，到那種地方賺錢？」我問她。

小愛此時眼眶紅了，淚水也跟著下來，說不上來的悲傷都顯露在她的臉上，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但我知道她有很多的苦衷，我也沒有多問下去，所以小愛沒有多說，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女人的溫柔，依靠著我的肩膀，這是第一次我的肩膀給女生依靠著。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一種奇妙的感覺。

***

一天的過去，我回去到我的宿舍。

眼看著我喜歡的女生住的地方，但是那暗戀的思念變少了許些，沒有特別多的思念，只是想再看她一眼，看著她的窗戶，燈已經熄了。

愛情的思念原來是這樣。

早晨，很早，我起的很早，所以我買了早餐，我買了兩人份的早餐，當然這不是我一個人要吃的，我買了小愛的那一份。

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去了醫院，我已經站在小愛的病房外面，我停了一下，我思考著我是不是喜歡了小愛。

小愛的那眼神充滿了女人的溫柔。

今天小愛一樣很甜的睡著，那表情睡的很香，我沒有打擾，我安靜的坐在一旁，我把早餐放下，我看著她，看著她睡覺的樣子。

小愛這時雙眼動了一下，她緩緩的張開雙眼，剛睡醒模糊的視線慢慢的清晰，我就在她的面前。

「早安，吃早餐囉！」我微笑說著。

「早安。」小愛害羞的回答我，那臉頰已經稍微泛紅，笑的很可愛。

「吃早餐身題才會好，所以妳要吃早餐。」我笑著說。

小愛真的乖乖的吃著我買的早餐，她感覺很安心，這時她看著我，問我：「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這時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為什麼你這麼年輕就當殺手？你叫什麼名子？你幾歲？」小愛嘴巴邊吃著早餐，一邊丟了一大堆問題給我。

沒想到小愛其實還蠻有話題的。

「我叫……」我頓時想說又停了。

「叫什麼？為什麼說一半又停住了。」小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我看。

小愛好像很期待我的答案一樣，眼神很認真，微笑起來有一對很深的酒窩，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我叫小飛，我二十歲。」

「很高興認識你，小飛，我叫做小愛，很高興可以跟你做朋友。」小愛表情很認真，那甜甜的笑容真的讓人看了都會喜歡上她。

我沒有說話，我只有微笑。

這時小愛又拿起早餐吃了起來，我注意到她的左手很多傷疤，我很好奇。

「妳的左手為什麼那麼多的傷疤？」我好奇問了一下。

這時的小愛頭低著，表情很難看感覺很多的心事和不想回憶的悲傷，讓我頓時步知道要說什麼。

「可以跟我說嗎？」我又追問下去，因為我知道，但我很想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知道，我的內心就很想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傷害她。

「我的前男友。」

一句話，一個答案，一個讓小愛痛哭流淚的答案，小愛說完便大哭了起來。

「為了他割傷自己？」

小愛一樣沒有說話，我倒是不知道怎麼辦？安慰別人不是我的強項。

小愛哭了一會兒，她的頭一樣靠著我的肩膀，她問我，肩膀可以借她嗎？

當然可以。

所以小愛的頭一樣靠著我的肩膀，我沒有說話。

從小愛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好香，好像是從小愛長髮內飄出來的一陣陣香味，真的那香味令人陶醉。

「為了他這樣做值得嗎？」

小愛擦了眼淚便說了起來：「以前我很喜歡他，他也很疼我，什麼事都會幫我做，很關心我，第一次發生性關係也是他，就是給了他甜頭之後，他變了，其實他很愛賭錢，賭的多自然輸的多，但我不計較，我說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去賺錢還債，他說兩個人賺要賺到什麼時候，於是他朋友跟他說有一條路可以賺比較快，那就是把我拖下海援交，這樣還錢就是最快的方式，我也答應了他，因為我太愛他了，剛開始他還說只要還完了就不要做了，但是我援交的薪水還不錯，他便不想脫身，我賺的錢除了幫他還債，就連他的生活吃喝玩樂我都包了，但最後他嫌棄我是被別人玩過的爛貨，他不想要了，所以他又找了新的女人，我一度想過自殺，但是我放棄了。」

我安靜了一下，我沒有說話。

「還好，妳不該死，該死的是他。」

「謝謝。」小愛一手擦著眼淚，微笑著跟我說謝謝，那表情很甜。

「你會討厭我嗎？你會介意我的身分嗎？」小愛問我。

「我怎會介意，就像妳不介意我一樣。」

「怎麼會。」小愛笑了一下。

「那你怎會當殺手。」小愛好奇問我。

「每個人都有苦衷。」

我沒有說太多，我停住了。

「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我是孤兒，所以我當了殺手，不過我不喜歡殺人。」

「殺手是不是很酷？」小愛笑著用好奇的語氣問我。

「不會很酷，當殺一個人要有很大的決心下手，不然都沒有資格當一個殺手，更何況殺了人就要償命，我只是一個殺人犯，妳會跟我做朋友？」我問小愛。

「為什麼不可以跟你做朋友，你都不介意我，我怎麼可能介意你，來，我們打勾勾我們是好朋友。」小愛一邊說著伸起左手的小尾指，表示要打勾勾，當朋友的象徵。

我打了勾勾，我們是朋友。

就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要送我朋友禮物。

***

一個小黑幫，裡面專門幫人做討債，那些人的頭頭就是小愛的前男友。

我故意打聽了小愛的前男人，他正是做這吃人骨喝人血的工作。

我站在大門，一個小弟咬著菸問我「老兄，你是誰？要做什麼？」

「我要找陳豪。」我認真說著。

「你要找豪哥做什麼？」那咬著菸的小弟用不削的口氣說著。

那小弟已經用上他那雙骯髒的雙手抓住我的衣領，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抓我衣領的左手已經被我折斷，那張臉我送上他一拳，他的表情再也囂張不起來，反而多了幾分痛苦，再一拳我打在他的肚子，他整個彎了起來，雙手抱住肚子，那嘴裡吐了不知多少的髒東西。

一旁顧店的小弟看了都傻了眼，每個都站了起來找起一旁的傢伙，人手一隻棒球棍，但是我沒有太多的話，我已經為每個人送上一頓好料。

幾分鐘的時間，那些人已經都躺平，平常這些人在外討債都是很兇殘的，現在卻兇殘不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可憐，因為他們的手腳都已經被我打斷。

我討厭這樣的生活，好想快點結束。

一間小房間傳來女人的呻吟，那生殖器活塞運動的聲音聽的清楚，那骯髒的事情持續著，我開了門，一對男女衣服不整，匆忙的亂抓衣服擋住身體，便接著一口大罵「王八蛋，是誰說可以進來打擾我的。」罵的人是陳豪，我不驚訝。

陳豪看到我，便更是驚訝，因為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小弟，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媽的，你是誰？外面的人沒有阻止你嗎？外面的人都死了嗎？」陳豪一樣破口大罵。

不過我相信等等他一定罵不出來了，就連哭都會哭不出來。

「他們沒有死，只是累了點，休息去了。」我看著陳豪說。

陳豪後面的女人瞪著我，衣服正努力穿著，好像不喜歡我打擾他們的活動，不過這種事不會發生太多次。

我想這是他們最後一次。

陳豪表情很驚訝，他好像稍微懂了我的意思。

他一手抄起傢伙，一旁的西瓜刀已經拿了起來，一刀砍了過來，我不意外。

我的手已經扣住陳豪那持刀的手，西瓜刀已經落下，陳豪的臉都已經歪了，歪的很好笑，連我都快笑了出來，我已經扭斷了他的手，一旁的女人都嚇傻了，嚇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豪的眼淚都飆了出來，嘴巴的口水流個不停，那扭斷的痛看陳豪的表情就知道到底有多痛，就我都沒辦法形容。

「小愛，你認識嗎？」我看他。

「是那臭婊子叫你來的。」陳豪表情突然顯得暴怒。

但他的不禮貌我從他的臉上多踢了一腳，陳豪的痛苦哀嚎我聽的很清楚，我不喜歡他這樣說小愛。

「你剛剛說錯話了，請有禮貌一點。」

那陳豪痛到答不出話來了。

「你認識小愛嗎？」我又問了一次。

「認識……認識……」陳豪這次禮貌許多。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逼她下海賣身援交？」我問陳豪。

「那是她喜歡這樣做。」陳豪很不老實的回答我。

我又是一個往他被我扭斷的雙手踩了一腳，那痛明顯的讓陳豪受不了。

「你又說錯話了，小愛怎麼可能喜歡。」

「她喜不喜歡，關你屁事，你到底是誰？管那麼多，你這變態殺人狂。」陳豪受不了的一口大罵。

「因為我是她的朋友，是小愛的朋友。」

我說完了話，我慢慢的走了過去，一拳一拳的打在陳豪的臉上，他的臉接上一拳一拳我揮的重拳，他的鼻子已經不是鼻子，他的嘴巴也不是嘴巴，我已經認不清楚那是什麼，只知道他已經死了，我打死了他。

沒錯，我是小愛的朋友。

一旁的女人大叫，一陣吵雜的尖叫聲，過一陣子也停了，地上陳豪的西瓜刀已經在那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也失去呼吸了。

好安靜，好灰暗。

***

一樣的早晨。

我已經買好早餐放在小愛的病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