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安文創的藝術

武俠小說《鳳凰刀》

※葉羽

一個名子。

葉羽。

馬星雲沒有多說話，葉羽只有微笑。

鬥的是內力，馬星雲臉色表情凶狠，而葉羽則是微笑。

黑衣女子愣住了，表情顯得驚恐，因為她知道葉羽已經惹火了馬星雲。

一旁的武當派弟子和雷雨也知道，會是一場火拼。

掌力一推，那是葉羽。

一掌一震。

退了數步。

那是馬星雲。

一旁的人都不敢相信退的人竟然是馬星雲。

一雙手已經握緊拳頭，那是馬星雲的細手，馬星雲不再欣賞他的手了，他現在只想殺了眼前的葉羽。

一雙手，一掌再出，已經出了。

那雙手是馬星雲的手。

一招成名掌法「破勁掌」再推出。

掌力毫不留情，一出掌殺招就出，一個身子已經向前的馬星雲。

葉羽此時一個身子一蹬出指，指勁剛猛，數道指氣射向馬星雲的上、中、下路，道道指氣不留情。

指氣有如暗器一樣，逼的馬星雲不得不收勢，收掌一個翻身向後退了幾步。

好厲害的指法。

葉羽已經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傻了，黑衣女子更沒想到葉羽竟然武功這麼厲害了得。

黑衣女子以為葉羽這小子只會嘴巴上胡說八道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不過這不只黑衣女子感到驚訝，就連馬星雲都嚇到了。

馬星雲行走江湖就沒有人可以擋下他的破勁掌，沒想到今天出現了。

一旁的雷雨也不敢相信，因為雷雨也沒有把握可以擋下馬星雲打出的破勁掌。

就連雷雨也害怕的掌法，沒想到葉羽一點都不怕，臉還帶著微笑的葉羽問道：「當年為什麼要出這麼狠毒的毒手，青城派上上下下都被你殺的一乾二淨。」

馬星雲臉色不太好看，道：「因為我要證明我的掌法已經練成了。」

葉羽道：「就因為這樣，所以找上青城派下這麼狠的毒手。」

一旁的黑衣女子眼眶打轉著淚水，因為她想起被馬星雲滅門之痛。

馬星雲笑道：「沒錯，就為了證明我已經練成破勁掌，所以我殺光青城派每一個人，這也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

葉羽冷笑一聲，道：「如此狠毒的人，卻還是什麼江湖四公子，江湖四公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此時馬星雲一聽葉羽這樣的話，已經怒火燒起，一旁的雷雨聽了也不舒服。

雖然沒有任何行動表示的雷雨，但葉羽的那一句話也惹到雷雨了。

但是雷雨還是希望馬星雲先動手，畢竟眼前這葉羽的武功高低都摸不清，所以雷雨不敢妄動，等待馬星雲和葉羽過過招，才做打算的雷雨。

這時一旁的黑衣女子又是激動，又是想拔劍一劍殺了馬星雲，但她知道她打不過馬星雲，眼前就只有靠葉羽了。

葉羽道：「馬萬堂的你殺光青城派的每一個人，心腸有夠狠毒，千山谷的雷雨好色出名，姦淫無數女子，青衣門的呂飛好戰也殺了許多江湖人士，為了什麼無聊的天下第一這稱號，萬華山莊的花無恨為了酒樓名妓也殺了不少人，看來四公子都是江湖上的敗類。」

「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一句話剛說完的葉羽，站在眼前的馬星雲已經出手。

很快。

馬星雲出招很快，掌法也出的很快，破勁掌出招，掌風不弱。

葉羽不敢大意。

專心應戰，一指指氣再出，有如暗器射出之快，數道指氣包圍馬星雲，馬星雲的破勁掌似乎沒什麼作用。

指氣像是暗器一樣難防，讓馬星雲吃上不少的虧。

接著一雙腿踢出，踢的是馬星雲的胸膛。

馬星雲來不及防，一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那是馬星雲。

雷羽愣住了，誰都不敢相信飛出去的是馬星雲。

葉羽一個身子向前，提掌運勁，再次出掌，馬星雲出掌應戰。

馬星雲運上家傳破勁掌法，破盡天下武功，但這次卻出了意外，葉羽的掌法並沒有被破，反而打中了馬星雲胸膛一掌，一口血吐了出來。

吐血的人是馬星雲，連馬星雲完全都不敢相信。

一口鮮血，一雙握緊的拳頭。

馬星雲憤怒道：「臭小子，今天你走不得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提勁運掌，一個身子，像箭一般射向前去，身子已經到了葉羽面前，只能說好快，好俊的身法。

連在一旁的武當派弟子都嚇了一大跳，雷雨完全沒有說話。

但雷雨心裡明白，馬星雲武功又進步了。

雷雨嘴上不說，但心裡知道。

一雙手，一招再出，破勁掌法已經推出四式，這四式並不普通，那是破勁掌法中的「纏」字訣，但是似乎好像對葉羽沒有什麼用。

一樣的招式，一樣的掌法，招招破了馬星雲的招式。

指勁運的自如，隨心所欲，葉羽指氣如數道暗器讓人摸不清，也讓馬星雲吃上不少虧。

馬星雲的掌法好像對葉羽沒什麼用。

此時一道又快又準的金針射向葉羽，葉羽一個身子側身一閃，躲過了那支金針，射金針的人正是雷雨。

一旁的雷雨出手了。

葉羽一看不敢大意，畢竟江湖四公子有兩個在這裡，武功非凡，不敢輕敵的葉羽，暗運內力，等待下一波的攻擊。

馬星雲不喜歡別人幫忙，但雷雨卻出手了，馬星雲眼神不太好看，但雷雨出手已經是事實，改變不了。

雷雨道：「兄弟，我出手並不是幫你，而是這臭小子剛剛也罵到我這來了，我忍不住所以才出手。」

馬星雲聽了雷雨這番話，並沒有太多的改變，但他其實知道雷雨是想幫他，另一方面雷雨不想讓馬星雲丟太多的臉，幫他守住面子。

葉羽笑了一笑，道：「千山谷的雷雨出手了，一旁的你等不住了，終於出手了。」

雷雨冷冷道：「臭小子，你太狂妄了，今日我要你知道我千山谷的厲害。」

一句話說完，手已經出招，雷雨出手。

細雨金針有如大雨一般射向葉羽。

江湖上很少人可以看見雷雨出手，因為看到雷雨出手的人都已經躺平了，躺的很平，而且還很安靜。

一雙手好快，一出手，金針一出接著數種類型的暗器一道射向葉羽。

一旁黑衣女子臉上驚恐，臉色蒼白，手腳定住已經完全動不了。

一道掌法畫過，數道暗器就這樣掉落在地上，完全沒有傷害到葉羽。

黑衣女子她不敢相信，葉羽武功卻如此厲害，可以擋下江湖四公子的其中兩人。

雷雨更不敢相信。

一旁的武當派弟子也不信。

眼前這少年武功如此了得。

此時雷雨殺心一起，手運勁，使得是自己得意武功「彈指手」，暗器一發接著一發射向葉羽。

周圍殺氣四起。

快、狠、準，每一柄飛刀暗器，都不偏不倚射向葉羽的每一處死角，葉羽一個身子，手勁一推，運上了掌法，一招「魔心刀經」。

掌法剛猛，魔心刀經一出，暗器似乎沒什麼用了。

另一面馬星雲都看在眼裡，此時馬星雲一看一旁的黑衣女子，雙眼緊張注視著葉羽，唯有一個方法可以使葉羽分心，一招已經推出。

破勁掌推出。

馬星雲的目標是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回頭一看掌法已經快到，一劍拔起，劍一揮擋不住馬星雲的掌力，馬星雲掌力雄厚剛猛，一掌一推，黑衣女子手中的劍，已經脫手。

劍不在手。

人已經退後幾步，手中的利器已經不在，馬星雲用的是掌法，接著再上。

黑衣女子冷汗直流，不知道怎麼辦？

此時葉羽一看，心想不妙，一道指氣射出，指氣有如箭一樣的射向馬星雲，馬星雲退了幾步，葉羽心想，久戰不利，唯有先退再說。

葉羽腳一踢，踢起身旁數張桌子，桌子已經飛向雷雨。

雷雨數道暗器射破那幾張桌子。

畢竟黑衣女子在這裡，葉羽無法專心應戰。

但是雷雨卻黏人，似乎不甘心葉羽可以擋下他的招式，似乎不想讓葉羽脫身，葉羽一個身法，人已經在黑衣女子身旁，一句話一個字「走」。

葉羽帶著黑衣女子已經竄了出去，雷雨和馬星雲緊跟在後追了上去，但是葉羽和黑衣女子已經消失了。

消失，完全的消失。

雷雨看著馬星雲沒有說話。

***

酒在桌上。

一個人喜歡喝酒。

喜歡喝很多的酒，這人酒量很好，所以他把這店裡的好酒都叫來了。

他喜歡喝酒，他一個人喝？

不，不是一個人喝。

一個人喝酒是天下最無聊的事。

所以他等一個人。

一個會陪他喝酒的人。

喝酒的人身旁的佩劍劍柄是漆黑色的，他的手離劍不遠，一名劍客最重要的就是劍，所以劍不離身。

他也是。

他的劍漆黑讓人家看不清，就像他的劍法一樣，讓人看不清。

此時一個人，身法快速，有如箭一般一樣射了進來，那人已經坐好了。

那人一頭散髮，臉上滿臉鬍鬚，像是從來都不整理一樣，臉方長一口黃牙，他笑了一笑。

此時那名劍客他一手倒了酒，淡淡道：「你來了，酒鬼。」

那滿臉鬍鬚的人笑道：「和怪劍老友之約，我拿敢遲到失約。」

那名劍客笑了一笑，身旁的劍一樣耀眼。

漆黑的顏色讓人感覺到孤獨和摸不清。

那名劍客江湖人稱他「怪劍」顧天羽，他的劍法很怪，使的都比別人怪，拿的是劍，卻用的劍法像是使刀一樣。

但他的劍一樣鋒利，他的劍江湖人還沒有人敢來挑戰。

顧天羽笑道：「老酒鬼，你和我今天見面，已經相隔三年。」

那名滿臉鬍鬚的人江湖稱他「酒鬼」，因為他喝盡天下名酒，他只要酒不要錢和女人，再多的金銀財寶他都不要，在美麗的女人或是脫的乾淨他也不會動心。

只有酒才可以使他動心，使他殺人。

他曾經為了酒殺人，還驚動江湖，所以他很出名，就是因為他很出名，所以他有接到九王爺的邀請。

那「酒鬼」叫唐蟲。

唐蟲手舉的酒杯，看了一眼道：「酒是天下最好的東西，沒有它我豈能活下去。」

顧天羽道：「老友貪杯，這江湖除了酒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

唐蟲笑道：「今日你我都到了，還差一個人！」

顧天羽淡淡道：「色鬼，鬼星子。」

唐蟲冷笑道：「他今天失約了。」

喝了一口酒的顧天羽，道：「他以後都會失約了。」

唐蟲疑惑問道：「此話怎講？」

顧天羽倒了一杯酒再喝一口，道：「他死了，所以以後他都會失約。」

唐蟲不敢相信，再緊追著問道：「是誰？誰武功竟然可以殺了他，鬼星子武功不弱。」

顧天羽淡淡道：「魔刀，風不凡。」

唐蟲更是驚訝，因為江湖人都知道風不凡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從墳墓中爬了出來殺死鬼星子。

所以唐蟲不敢相信。

顧天羽道：「鬼星子的屍首我看過了，他死於魔心刀經，這掌法只有風不凡會使，而且還很可怕，使的很驚人，當年武林誰敢動他。」

唐蟲苦笑一下，道：「也是，當年各大派圍攻風不凡整個江湖人都知道，但是風不凡死訊一傳，人人都失望很多，尋找多年鳳凰大俠的武功失去了消息。」

喝了一口酒的顧天羽，凝視著手中的酒杯。

唐蟲淡淡道：「那會有誰會使這樣的掌法？」

顧天羽冷冷道：「江湖傳說，風不凡死前收了一名徒弟，但他的徒弟卻失去蹤跡，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徒弟去了哪，身在何處？」

唐蟲喝了口酒，冷冷道：「不管去哪，我們都要找到他，他身上一定藏有鳳凰大俠的武功秘笈，更可以確定的事，風不凡的徒弟一定來到京城。」

顧天羽看著唐蟲，兩人不語，更可以確定的事，兩人想的都是一樣的。

風不凡的徒弟已經來到京城。

***

京城，市集，很熱鬧。

兩個人已經坐好在麵攤準備要吃麵，一個是葉羽另一個是黑衣女子。

葉羽笑道：「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妳叫什麼，倒是妳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下。」

黑衣女子紅著臉，仔細一看黑衣女子其實長的很好看，黑衣女子道：「你這油嘴滑舌的人老是說話不正經，如果不是本姑娘大人有大量，老早一劍殺了你。」

葉羽臉上表情笑的很甜，很開心。

只覺得眼前這少女真的很可愛。

黑衣女子此時道：「我叫冷小紅，我是青城派掌門的女兒，但是我們青城派卻……」

葉羽此時立刻打斷冷小紅繼續說下去，葉羽道：「我知道，所以娘子別擔心，相公我一定為娘子主持公道。」

冷小紅一聽，葉羽一句娘子來娘子去的老是欺負她，不正經實在是讓冷小紅又氣又恨的。

冷小紅氣著道：「葉羽你再老是這樣不正經欺負我，我我我……等等一劍殺了你，別這樣娘子娘子這樣一直叫，我還沒嫁人……更何況我不是你娘子……」

葉羽笑了一笑道：「娘子，我知道了，我一定聽娘子的話。」

冷小紅劍在手中，卻也沒有一劍拔起，倒是又害羞又生氣的看著葉羽，倒是麵攤老闆只覺得這一對小倆口很恩愛。

怎麼說，這就是葉羽。

油嘴滑舌的葉羽，愛笑的葉羽。

也因為葉羽說話這樣，讓冷小紅在心中漸漸的生根喜歡葉羽。